【抹布杰】Belief Conversion
请仔细阅读以下警告
本文含有：抹布，强迫性X行为，令人不适的情节走向，暴力情节，次要角色死亡
请确定能接受再往下看。
一些脑洞来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朋友，我就不点名了。错别字BLABLABLA也没有查，看见了请当没有看见。
最后，知道是什么，看了还要骂的，就是犯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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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暗巷的时候，注意到阳光照不进里面，那一小片便被阴影包裹住了。抬脚想走，却听到其中传来痛苦地闷哼。杰诺斯本想离开，但是他那过剩的，多余的正义感不允许他这么做。这种正义感后来成为了他维持理念的支撑之一，尽管有时候它毫无作用，甚至会让他的人生变得更加糟糕。在之后，他大概会明白这一点。如果这件事情不发生，他还来得及挽回一切，或者从容赴死。
踏进阴影中，他感到一种毛骨悚然，好像有人在他颈后吹冷风。时值夏日，他刚升中三，穿着短袖。巷内的阴冷让他有些茫然，而人声也渐渐地变得明晰。有谁小声地抽泣，伴随着嘈杂的笑声，那声音里包含了恶意。杰诺斯认识这种恶意，所以他向前的步伐没有犹豫。再然后，击打声也逼近了，拳头打在人身上和打在沙包上发出的声音很类似。同班同学——那个眼镜仔，被几个黑块似的不良少年包围在中间。拳头雨水一般落在他的身上，少年晃了晃，脚一滑就失去了平衡，无力地跌落在地。
“喂，你们在干什么啊！”
马上跑上前去，试图制止这种愚蠢行为，这义举只进行了一半。杰诺斯被其中的黑发少年拦下了，对方比他高一个头。
“你小子是谁啊？”
“杰诺斯。”
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，对方的脸色也很可怕。杰诺斯没有任何畏惧地注视着前面的人，他的身后，自己的同学正在痛苦地抽泣。听闻这个回答之后，对面的头歪了一歪，本来没有表情的脸，忽然换上了一副怪笑。那种笑容让杰诺斯隐约不适，他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。
“喂，喂，”转过头去，黑发用刺耳的声音嚷嚷着，“你们听没听过杰诺斯的啊？”
“没听过啊。”
“那是谁啊。”
不喜欢人群，因为很吵——不良群体们嘎嘎大笑着，仿佛杰诺斯这的名字本身就是个有趣的笑话一样。这些家伙的恶毒快要溢出来了，所以打在黑发脸上的拳头没有任何迟疑。没有迟疑，坚定有力。
“唔哇！”
黑发捂着脸往后倒退几步。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杰诺斯，而同学的啜泣声，也停止了。在心里默默数了围上来的人有几个……一、二、三、四。把书包丢在了后面，架起了拳头，摆好了架势。杰诺斯没有退缩，他永远不会退缩。一个高个，一个胖子，一个打了鼻钉的男人，剩下的就是那个咆哮着‘别让他跑了’的黑发。
“我没有打算跑。”
低声说着，用小臂挡住了那个胖子向下巴袭来的一拳，震得骨头隐隐作痛。紧接着，马上被一拳打在小腹，下意识地弯腰护住了那里，头发被抓住了。杰诺斯被那手臂的力量带着，前额猛地磕上了墙，他的眼前一片金星。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，又是一下，第三下的时候，感觉颅骨要碎了——没有第四下。等他注意到的时候，自己正在紧紧地用手指抓着鼻钉男的胳膊，掐得太深，引得对方暴怒起来。被甩开的身体向风中的落叶一样摇晃，背部撞上了墙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。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子滚烫地流下来，伸出舌头去舔，非常咸，是鼻涕吗。
“你小子……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。到头来，也就是个蠢货嘛。”
有人弯腰，逼近自己的脸。额发被揪起了，脸被往上提着，强行被逼着与对方对视。黑发的男子脸有点肿。
“喂，现在感想如何？英雄救美不成，很丢脸啊。”
“……你们四个人，打一个，也很有种。”
紧闭了眼睛，吐出带血的回答。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脸上。
“呐，我说，”头一轻，束缚着自己的力量忽然离去了，“这小子，长得不错啊。”
“……喂，你不是吧。又要来吗？”是胖子的声音。
“怎么讲……还是很可爱呢。谢谢你，我们说话算话哦。”
走之前，为首的男人托着杰诺斯的下巴。后者愤恨地看他，像是用眼神就能杀了他。
“怎么样，也会吸取教训了吧。像你这么弱小的人，还在追求正义，是多么可笑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反正。”
嗓子好痛。
“世界也不是给你们，这种垃圾准备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打算挨揍。……可是却没有。男人只是摸了摸杰诺斯的头，笑嘻嘻的回敬他。
“嘛，随便你怎么说。也许你以后会明白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吧。那么，再会了，小子。和你做的感觉很好。”
在杰诺斯的嘴唇上印下一吻，男人不怀好意地拧了一下杰诺斯的耳垂。随后他站起身，带着他的几个同伴离开。脚步声变远了……待确定他们走掉之后，同学终于撑不住似的，大哭起来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——”
他跪下来，冲着杰诺斯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——”
杰诺斯没有办法说出没事。也没有办法安慰他。艰难地爬起身，从一边捡起了被揉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套上。在他这么做的时候，同学一直跪在他面前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。
捡起一边的书包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巷子。没有回头……那种阴冷的气息逐渐消失了，被甩在身后。街上没有什么人，股间传来锐痛。那种粘粘的湿滑感让杰诺斯感到不适。抬起手看了表，已经五点半了。……回到家之后还要向家人解释到底为何这么晚才回来，身上的伤和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恐怕也要被问。……可难道自己所做的，真的是错的吗。
缓慢地走着。
……弱小者，是真的不被世界同情的吗。
天空被夕阳染色，……远处是红色，头顶却是浅蓝。如果神明住在这天空之上，他所看见了这一切，那么，这些少年必定会自食恶果吧。没有人能犯下这样的罪行而不承担责任，……没有人能。
渐渐地，离家近了。有鸟叫声，远处有人的尖叫。这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。站在门前，轻轻敲门，没有用多大力气，门却自己开了。心怀疑惑地踏入玄关，阵阵难闻气味飘过他的鼻尖。在走廊尽头，门虚掩着，杰诺斯拉开灯，……注意到从门缝底下渗出来得猩红液体。
“爸爸？”
尝试着喊了一句。没有人回答他。
“……妈妈？”
把书包丢在地下，腿忽然变软了，仿佛被抽走骨头。行走的时候，走廊仿佛被拉长，光是走到门前，就耗尽了他所有气力。
‘不会的。’
他想。
‘不会的。’低下头，注意到自己踩到了血。把手摁在门上，缓慢地推开了它。心脏‘咕咚咕咚’地跳动着，耳朵开始鸣叫。房内的景象，画一般涌现在他眼前。本该熟悉的场景变得陌生，父母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。
“爸爸、妈妈……？”
走进房内，地毯被血浸染成了深色。心脏仿佛被攥住了，一切已经无须解释。他自己是没有注意到心跳变得快速，瞳孔缩小。脑袋闷闷的，面前的场景和他仿佛隔了一道墙，让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。跌跌撞撞冲进房间，在尸体边上跪下来。伸手去探了鼻息，指尖触到的地方，一片冰冷。
“哈啊……”
捂住了胸口，那里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，又一拳。脑袋要炸开了，终于无法忍受似的，他崩溃地哭出声音。无法理解、无法理解为何要遭到这样的对待。少年捂着脸，受伤小兽一样的呜咽着。
……他没有注意到，在他的身后有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冷冷地凝视着他。机器人轻轻地弯曲了手指，手指链接处有那对夫妇的血。有点温暖。
而窗外，霞光满天。
——至此，杰诺斯的人生，才真正地拉开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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